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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求以众人民,而既以不可矣,欲以治刑政,意者可乎?其说又不可矣。今唯无以厚葬久丧者为政,国家必贫,人民必寡,刑政必乱。若法若言,行若道,使为上者行此,则不能听治;使为下者行此,则不能从事。上不听治,刑政必乱;下不从事,衣食之财必不足。若苟不足,为人弟者,求其兄而不得,不弟弟必将怨其兄矣;为人子者,求其亲而不得,不孝子必是怨其亲矣;为人臣者,求之君而不得,不忠臣必且乱其上矣。是以僻淫邪行之民,出则无衣也,入则无食也,内续奚吾,并为淫暴,而不可胜禁也。是故盗贼众而治者寡。夫众盗贼而寡治者,以此求治,譬犹使人三睘而毋负已也。治之说无可得焉。

【原文】

是故求以众人民,而既以不可矣,欲以治刑政,意者可乎?其说又不可矣。今唯无以厚葬久丧者,国家必贫,人民必寡,刑政必乱。若法若言,行若道,使为上者行此,则不能听治;使为下者行此,则不能从事。上不听治,刑政必乱;下不从事,衣食之财必不足。若苟不足,为人弟者,求其兄而不得,不弟弟①必将怨其兄矣;为人子者,求其亲而不得,不孝子必是怨其亲矣;为人臣者,求之君而不得,不忠臣必且乱其上矣。是以僻淫邪行之民,出则无衣也,入则无食也,内续奚吾②,并为淫暴,而不可胜禁也。是故盗贼众而治者寡。夫众盗贼而寡治者,以此求治,譬犹使人三睘③而毋负已也。治之说无可得焉。

【注释】

① 弟弟:敬重弟弟。前一个“弟”通“悌”。

② “内续奚吾”为“内积謑诟”之误,以存耻辱之念。

③ 三睘:多次遣还。“睘”同“还”。

【翻译】

所以用厚葬久丧的办法来使人口增多,这是不可能了,那么,以此治理刑事政务,也许可以吧?这种说法也是不行的。现在以厚葬久丧的原则治理政事,国家必定会贫穷,人民必定会减少,刑政必定会混乱。假如效法这种言论,实行这种主张,使居上位的人执行此道,就不可能听政治国;使在下位的人执行此道,就不可能从事生产。居上位的不能听政治国,刑事政务就必定混乱;在下位的不能从事生产,衣食之资就必定不足。假若不足,做弟弟的,向哥哥求借而没有得到,不懂事的弟弟就会怨恨他的哥哥;做儿子的,向父母求借而没有得到,不孝的儿子就一定会怨恨他的父母;做臣子的,向君主求借而没有得到,不忠的臣子就必定会叛乱他的君上。所以邪僻淫暴的百姓,出门没有衣服穿,回家没有饭吃,内心深感耻辱,就一起去做邪恶暴虐之事,多得无法禁止。因此盗贼众多而治安不好。倘使盗贼增多而治安不稳定,按照这种方法追求治理,就好像把人多次遣送回去,希望他不辜负自己一样。而使国家治理的说法已不可实现了。

上一篇:是故求以富家,而既已不可矣,欲以众人民,意者可邪?其说又不可矣。今唯无以厚葬久丧者为政,君死,丧之三年;父母死,丧之三年;妻与后子死者,五皆丧之三年。然后伯父、叔父、兄弟、孽子其,族人五月,姑姊甥舅皆有月数,则毁瘠必有制矣。使面目陷 ,颜色黧黑,耳目不聪明,手足不劲强,不可用也。又曰:上士操丧也,必扶而能起,杖而能行,以此共三年。若法若言,行若道,苟其饥约又若此矣。是故百姓冬不仞寒,夏不仞暑,作疾病死者,不可胜计也。此其为败男女之交多矣。以此求众,譬犹使人负剑,而求其寿也。众之说无可得焉。下一篇:今执厚葬久丧者之言曰:“厚葬久丧,虽使不可以富贫、众寡、定危、治乱,然此圣王之道也。”子墨子曰:“不然!昔者尧北教乎八狄,道死,葬蛩山之阴,衣衾三领,穀木之棺,葛以缄之,既[生僻字]而后哭,满埳无封。已葬,而牛马乘之。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南己之市,衣衾三领,穀木之棺,葛以缄之。已葬,而市人乘之。禹东教乎九夷,道死,葬会稽之山,衣衾三领,桐棺三寸,葛以缄之,绞之不合,道之不埳,土地之深,下毋及泉,上毋通臭。既葬,收馀壤其上,垄若参耕之亩,则止矣。若以此若三圣王者观之,则厚葬久丧果非圣王之道。故三王者,皆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岂忧财用之不足哉!以为如此葬埋之法。”

墨子通过圣人对饮食、衣服、兵器、制造船只、节葬等制定的法则来阐述节用的重要性。一切东西只要实用就行,不奢求华丽的外表,这样的结果使一个个国家繁荣富强,人民安居乐业。而当时的统治者却正好相反,他们不满足于仅仅追求实用,而想通过华丽的外表来炫耀自己的财富,认为只有这些才能代表自己的身份地位。而这样的结果是劳民伤财,人民不是饿死、冻死,就是过着独身的生活,大量的财富被消耗在无用的东西上。因此,在本篇中,墨子主张一切事物对人民实用的就实行,不实用的就抛弃。 墨子节用篇的主要精神在于先要照顾广大人民的利益,先求人民的生活不饥不寒,然后再说发展国家。他对“暴夺人民衣食之才”的罪恶现象不是默不作声。而是提出了强烈的反抗,但因自己的社会地位和经济生活,他又不得不向贵族阶级表现出一定的妥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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