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是经济的血脉,每一次金融危机的发生都离不开深刻的时代烙印;华尔街是美国繁荣的象征,但同时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往往是欺骗、贪婪和赚钱不择手段脱不了关系。
摩根大通“伦敦鲸”衍生品交易巨亏62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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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国内,近年来华尔街大型银行依旧是丑闻、弊案满天飞,更加深了人们对华尔街的负面印象。根据美国媒体Axios,2012年摩根大通1名绰号“伦敦鲸”的交易员在衍生品交易中,亏损高达62亿美元。
这起交易丑闻使摩根大通颜面扫地、股价大跌,执行长戴蒙全年奖金缩水,后来监管机关也开始介入摩根大通涉嫌操纵商品市场不当销售的调查。隔年摩根大通同意以9.2亿美元,与美、英监管机构就这起案件达成和解。
富国银行在2020年2月坦承施压员工达成不切实际的目标,导致员工做假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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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今年初,富国银行也在2020年2月坦承施压员工达成不切实际的目标,导致员工做假帐、未经授权滥用数百万个户头等,愿支付30亿美元与美国政府和解。今年10月,花旗也涉多项内部缺失遭美监管机构开罚4亿美元,责令其修补其风险管理系统。
华尔街腐败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Axios报导指出,包括富国银行、摩根大通日前传出因滥用新冠病毒补助款项而解雇了数百名员工,至少目前仍看不出来任何迹象,这些大型银行正在摆脱贪婪到不惜犯罪的形象。
一马弊案撼动大马 高盛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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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华尔街巨擘高盛集团针对一马发展公司案达成和解协议,创下美国海外反腐败行为法最高罚款纪录。据悉,与马来西亚国家主权基金贪污弊案有关,2009年到2014年大马财政部持有的一马发展公司爆出弊端,前首相纳吉布涉嫌挪用一马前子公司(SRC国际)资金,触犯洗钱等7项罪名,2020年7月遭判刑入狱12年并罚款2.1亿令吉纳。
马来西亚政府在大约8年前,设立主权基金一马公司,原本应用于推动大马经济,最后却成了政府官员、投资银行家的藏钱管道。透过高盛的布局、承销债券等,协助一马共3次发债募资65亿美元。美国SEC指控高盛在此案扮演关键角色,明知弊案却故意行贿、串谋,违反美国海外反腐败行为法。此案更牵涉多国监管机关,目前已有多名核心人物遭到定罪。
为了解决这桩华尔街有史以来最大丑闻,2020年10月24日高盛认罪,同意向各国监管机关支付29亿美元和解,坦承用于帮助马来西亚人民的资金中,有10亿美元实际上遭挪用,用以贿赂马来西亚和阿布达比的官员,并获取相关生意。同时,高盛也将调降或追回现任和前任公司高层薪水,总额约1.74亿美元。
高盛的罪恶
“唱空”对于华尔街来说是个非常司空见惯的词汇,而在华尔街的所有“唱空”巨头当中高盛的声音总是不绝于耳,它也似乎非常乐于接受“反向指标”的“荣誉”称号,例如唱空黄金、原油、大宗商品、新兴经济体等等。
总体来看,高盛的“唱空”或者“看多”有其作为投行专业分析的需要,但是更多的是显露出他们的目的。或许,他们对行情也有过精准的把握和判断,但是对于自己的结论并不需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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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危机和大型弊案中,总是少不了华尔街的身影。而且这些华尔街高层似乎只担心错过赚钱的机会,就连与利比亚前领导人合作,也丝毫不害怕;据资料记载,2008年卡扎菲主导利比亚主权基金,高盛拿了13亿美元操盘,却一夜之间赔掉98%。
事后为了弥补损失,高盛竟以顾问费的形式,透过LIA转交5千万美元,给1家由利比亚国营石油公司负责人女婿经营的公司。此案因疑似违反美国海外反腐败行为法引起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注意,但在卡扎菲政权垮台后不了了知。
高盛最臭名昭著的“得意”之作
帮希腊做假帐进欧元区,然后做空债券;在欧债危机中,也能看见华尔街的影响。2010年高盛遭披露,安排秘密贷款粉饰希腊政府债务状况,助其加入欧元区,种下希腊以债养债的苦果。1999年欧元上路后,要成为欧元区成员国的资格十分严格。为了加入欧元区,希腊于2001年接受高盛安排的28亿欧元秘密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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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相关职务的是时任高盛欧洲部门主管的劳迪雅迪斯,当时她的年薪是1200万美元,她为希腊量身打造了“透过换汇操作”等手法掩饰希腊公共债务预算赤字,使得希腊表面上符合欧元区成员国的标准。
希腊在加入欧元区以后,贷款成本变得更低,透过更多借贷解决经济问题,从此陷入坏帐的漩涡而难以自拔。透过上述交易,高盛获得的佣金则高达3亿欧元。不只如此,高盛甚至向1家德国银行购买20年期10亿欧元的信用违约交换分散风险,并让旗下基金作空债务抵押债券,然后一边收购廉价的CDS。
这代表一旦市场反转,希腊的债务抵押债券价格将下跌,相对地CDS的价格就会大幅走高,高盛也能获取暴利。
对于高盛从与希腊超过100亿欧元的货币掉期交易中获利3亿欧元的事实,高盛集团辩解称,由于当时希腊在加入欧元区后一直谋求削减外汇债务,这是欧盟成员国内的一种常规做法,交易风险管理程序符合欧盟规定,并无不当之处。
尽管高盛为自己进行辩解,但是希腊债务危机中它难逃其责。根据彭博社对希腊债券发行公开说明书的审查中指出,高盛在给希腊政府安排货币掉期交易后,先后为希腊政府承销了10次债券发行,但至少6次都未提及该互换交易。希腊经济学家表示,“这类交易因为没有以贷款的方式记录,常会误导投资者以及金融监管人员对一国负债深度的了解”。此外,这些'秘密交易,除了通过欺骗投资者,更诱导政府采取错误的政策,以避免采取严格措施,来控制他们的财政赤字和债务。”
意大利裕信银行经济学家曾形容,“这就像是为你邻居的房子购买火险,等于创造了去放火烧掉那间房子的动机”。
评述:危机背后的反思
高盛等巨头近期的“欺诈”案凸现的是又一次给脆弱的金融系统信誉增添了几分寒意。而背后的纵容也让政府陷入尴尬的境地,这会让更多的类似事件更加肆无忌惮地进行财富掠夺,最终,大众也会对这种所谓的“精英市场”深恶痛绝,对欺诈行为无所适从的政府部门失去信赖。这是任何一个负责任、珍惜自己名誉的政府所不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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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高盛今天问题的严重性可能在于已经看到了市场系统性风险在聚集,而还在不断设计“做多”环境下的金融衍生产品,甚至为了展示自己的公正性,用“第三方”的判断来包装自己为方便做空投资者牟利而设计的具有欺诈性的衍生产品。如果一旦这些证据确凿,那么,高盛的信誉危机会波及到其他开展同类产品的金融机构身上,这样势必会影响到大众对美国银行业未来业绩的担忧,发展下去国际金融市场会再出现震荡。
今天,我们起底和反思,在如何防范类似(希腊危机)重现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不能走极端,这表现在,一方面因为是金融体系给实体经济造成了系统性的冲击,所以对金融创新活动大加限制,结果经济复苏的活力被扼杀了;另一方面,因为国际资本移动给美国社会带来的流动性,所以,自由经济下所形成的全球经济不平衡的客观结果也被看成是造成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从而大搞“保护主义”政策。事实上,我觉得在当年面对那场危机的时候,美国政府的出发点也是对的,它找准了危机形成的根本原因(一场人为造成的“道德风险”闹剧)如果要提高全球化环境下应对发达国家所产生的金融危机的能力,就应该强化全球统一的治理机制和监管模式,以防止少数“精英”凭借自己擅长的金融“智慧”来滥用和吞噬全球化所带来的不断增长的财富积累。
总之,金融体系不是危机的根源,而是利用金融体系的漏洞,去上演道德风险闹剧的少数“精英们”才是造成今天世界经济动荡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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