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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意可以择士,而不可以择君乎?”姑尝两而进之。谁以为二君,使其一君者执兼,使其一君者执别。是故别君之言曰:“吾恶能为吾万民之身,若为吾身?此泰非天下之情也。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也,譬之犹驰驷而过隙也。”是故退睹其万民,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君之言若此,行若此。兼君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明君于天下者,必先万民之身,后为其身,然后可以为明君于天下。”是故退睹其万民,饥即食之,寒即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君之言若此,行若此。然即交若之二君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常使若二君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岁有疠疫,万民多有勤苦冻馁,转死沟壑中者,既已众矣。不识将择之二君者,将何从也?我以为当其于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者,必从兼君是也。言而非兼,择即取兼,此言行拂也。不识天下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原文】

然而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意可以择士,而不可以择君乎?”姑尝两而进之。谁①以为二君,使其一君者执兼,使其一君者执别。是故别君之言曰:“吾恶能为吾万民之身,若为吾身?此泰②非之情也。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也,譬之犹驰驷而过隙也。”是故退睹其万民,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君之言若此,行若此。兼君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明君于天下者,必先万民之身,后为其身,然后可以为明君于天下。”是故退睹其万民,饥即食之,寒即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君之言若此,行若此。然即交若之二君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常使若二君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岁有疠疫,万民多有勤苦冻馁,转死沟壑中者,既已众矣。不识将择之二君者,将何从也?我以为当其于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者,必从兼君是也。言而非兼,择即取兼,此言行拂也。不识天下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注释】

① “谁”为“设”字之误。

② “泰”通“太”。

【翻译】

然而天下的士子,攻击兼爱的言论还是没有停止,说道:“兼爱的理论诚如以上所说,但是兼爱大概只可以选择士大夫,恐怕不能选择君王吧?”那么姑且让我们按照“兼相爱”和“别相恶”两种思路展开看看究竟如何吧。假设这里有两个国君,其中一个主张“兼相爱”的观点,另一个主张“别相恶”的观点。所以主张“别相恶”的国君会说:“我怎能对待我的万民之身,就像对待自己之身呢?这太不合天下人的情理了。人生在世上并没有多少时间,就好像马车奔驰缝隙那样短暂。”所以他看到他的万民挨饿,也不给吃,受冻也不给穿,有疾病也不给疗养,死亡后不给埋葬。主张“别相恶”的国君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主张“兼相爱”的国君的言论不是这样,行为也不是这样。他说:“我听说在天下做一位明君,必须先看重万民之身,然后才看重自己之身,这以后才可以在天下做一位明君。”所以他看到他的百姓挨饿,就给他吃,受冻就给他穿,生了病就给他疗养,死亡后就给予埋葬。主张兼相爱的君主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既然这样,那么这两个国君,他们言论不同而行为也相反吗?假使这两个国君,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符合得像符节一样,没有说过的话不能实现。既然如此,那么请问:假如今年有瘟疫,万民大多因劳苦和冻饿而辗转死于沟壑之中的,已经很多了。不知道从这两个国君中选择一位,你将会跟随哪一位呢?我认为在这个时候,无论天下多么愚蠢的人,即使是反对“兼相爱”的人,也必定跟随主张“兼相爱”的国君了。在言论上反对“兼相爱”,而在行动上又选择“兼相爱”,这就是言行相违背。不知道天下的人听到“兼相爱”的主张而非难它的做法,其原因是什么。

上一篇: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也,犹未止也,曰:“兼即仁矣,义矣;虽然,岂可为哉?吾譬兼之不可为也,犹挈泰山以超江、河也。故兼者,直愿之也,夫岂可为之物哉?”子墨子曰:“夫挈泰山以超江、河,自古之及今,生民而来,未尝有也。今若夫兼相爱、交相利,此自先圣六王者亲行之。”何知先圣六王之亲行之也?子墨子曰:“吾非与之并世同时,亲闻其声、见其色也;以其所书于竹帛、镂于金石、琢于槃盂,传遗后世子孙者知之。”《泰誓》曰:“文王若日若月乍照,光于四方,于西土。”即此言文王之兼爱天下之博大也,譬之日月,兼照天下之无有私也。即此文王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文王取法焉!下一篇:今吾将正求与天下之利而取之,以兼为正。是以聪耳明目相与视听乎!是以股肱毕强相为动宰乎!而有道肆相教诲,是以老而无妻子者,有所侍养以终其寿;幼弱孤童之无父母者,有所放依以长其身。今唯毋以兼为正,即若其利也,不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即善矣,虽然,岂可用哉?”子墨子曰:“用而不可,虽我亦将非之;且焉有善而不可用者。”姑尝两而进之。谁以为二士,使其一士者执别,使其一士者执兼。是故别士之言曰:“吾岂能为吾友之身,若为吾身?为吾友之亲,若为吾亲?”是故退睹其友,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士之言若此,行若此。兼士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高士于天下者,必为其友之身,若为其身;为其友之亲,若为其亲。然后可以为高士于天下。”是故退睹其友,饥则食之,寒则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士之言若此,行若此。若之二士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当使若二士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有平原广野于此,被甲婴胄,将往战,死生之权,未可识也;又有君大夫之远使于巴、越、齐、荆,往来及否,未可识也。然即敢问:不识将恶托家室?奉承亲戚、提挈妻子而寄托之,不识于兼之有是乎?于别之有是乎?我以为当其于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之人,必寄托之于兼之有是也。此言而非兼,择即取兼,即此言行费也。不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墨子从兼爱的角度阐述了治国之道。他所提出的“兼爱”是“无等差之爱”,比儒家提出的以血缘为准则的“差等之爱”更有号召力,更能取得广大民众的拥护,他认为,一个国家要想繁荣富强,百姓获益,就必须实行“兼相爱,交相利”。他主张像爱自己的亲人一样去爱他家之人,从而营造一种人人相爱、其乐融融的社会环境。 墨子以“兼”来代替“别”,“兼”在墨子看来是大公无私、不分彼此的,关心别人就如同关心自己一样的高贵品质,和“兼”相对立的是只顾自己,不为旁人设想的自私自利的恶劣品质,墨子把这种品质叫作“别”,“别”是很坏的,是不道德的。 但“兼爱”的实际意义在于维持摇摇欲坠的贵族制度,他企图使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相安无事,和平共处,尽量做到“强不劫弱,众不暴富,诈不谋愚,贵不傲贱”。但墨子的学说只是延缓了旧制度崩溃的作用,企图用阶级调和来缓和当时阶级斗争的紧张局势,也是不现实的。 “兼爱”的思想始终贯穿墨子全书,墨子提出的“兼爱”思想,目的是为了给大家创造一个友好的和谐的社会氛围,不是整天钩心斗角,尔虞我诈。整天处在一个恐怖、阴森的环境中,到处提防着别人,害怕一不小心就落入陷阱。这个思想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值得提倡,但却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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