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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小物则知之者,何若?今有人于此,入人之场园,取人之桃李瓜薑者,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何也?曰:不与其劳,获其实,已非其有所取之故。而况有踰于人之墙垣,抯格人之子女者乎!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絫者乎!与踰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乎!而况有杀一不辜人乎!今王公大人之为政也,自杀一不辜人者,踰人之墙垣,抯格人之子女者,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絫者,与踰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桃李瓜薑者,今王公大人之加罚此也;虽古之尧、舜、禹、汤、文、武之为政,亦无以异此矣。今天下之诸侯,将犹皆侵凌攻伐兼并,此为杀一不辜人者,数千万矣!此为踰人之墙垣,格人之子女者,与角人府库,窃人金玉蚤累者,数千万矣!踰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桃李瓜薑者,数千万矣!而自曰:“义也!”

【原文】

所谓小物则知之者,何若?今有人于此,入人之场园,取人之桃李瓜薑者,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何也?曰:不与其劳,获其实,已非其有所取之故。而况有踰于人之墙垣,抯格人之子女者乎!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①絫者乎!与踰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乎!而况有杀一不辜人乎!今王公大人之也,自杀一不辜人者,踰人之墙垣,抯格人之子女者,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絫者,与踰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桃李瓜薑者,今王公大人之加罚此也;虽古之尧、舜、禹、汤、文、武之,亦无以异此矣。今之诸侯,将犹皆侵凌②攻伐兼并,此为杀一不辜人者,数千万矣!此为踰人之墙垣,格人之子女者,与角人府库,窃人金玉蚤累者,数千万矣!踰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桃李瓜薑者,数千万矣!而自曰:“义也!”

【注释】

① “蚤”为“布”字之误。

② “凌”,侵犯。

【翻译】

所谓小事则知道,又怎么讲呢?比如现今这里有一个人,他进入别人的果场菜园,偷窃人家的桃子、李子、瓜菜和生姜,上面抓住了将会惩罚他,大众听到了就指责他。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他不参与种植之劳,却获得了果实,取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缘故。何况还有翻越别人的围墙,去抓取别人子女的呢!与角穿人家的府库,偷窃人家的金玉布帛的呢!与翻越人家的牛栏马圈,盗取人家牛马的呢!何况还有杀掉一个无罪的人呢!对于杀掉一个无罪的人,翻越人家的围墙抓取别人的子女,与角穿别人的府库而偷取人家的金玉布帛的,与翻越别人的牛栏马牢而盗取牛马的,与进入人家的果场菜园而偷取桃李瓜果的,现在的王公大人对这些都要加倍惩罚;即使古代的圣王如尧、舜、禹、汤、、武王等治政,也不会与此不同。现在天下的诸侯,大概还全都在相互侵犯、攻伐、兼并,这与杀死一个无辜的人相比,罪过已是重几千几万倍了。这与翻越别人的围墙而抓取别人的子女相比,与角穿人家的府库而窃取金玉布帛相比,罪过也已数千万倍了。与翻越别人的牛栏马圈而偷窃别人的牛马相比,与进入人家的果场菜园而窃取人家的桃、李、瓜、姜相比,罪过已数千万倍了!然而他们自己却说:“这是义呀!”

上一篇:故子墨子言曰:“是蕡我者,则岂有以异是蕡黑白、甘苦之辩者哉!今有人于此,少而示之黑,谓之黑;多示之黑,谓白。必曰:‘吾目乱,不知黑白之别。’今有人于此,能少尝之甘,谓甘;多尝,谓苦。必曰:‘吾口乱,不知其甘苦之味。’今王公大人之政也,或杀人,其国家禁之。此蚤越有能多杀其邻国之人,因以为文义。此岂有异蕡黑白、甘苦之别者哉!” 故子墨子置天之以为仪法。非独子墨子以天之志为法也,于先王之书《大夏》之道之然:“帝谓文王,予怀明德,毋大声以色,毋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此诰文王之以天志为法也,而顺帝之则也。且今天下之士君子,中实将欲为仁义,求为上士,上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者,当天之志而不可不考察也。天之志者,义之经也。下一篇:故子墨子置立天之以为仪法,若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也。今轮人以规,匠人以矩,以此知方圆之别矣。是故子墨子置立天之,以为仪法,吾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之去义,远也!何以知天下之士君子之去义远也?今知氏大国之君宽者然曰:“吾处大国而不攻小国,吾何以为大哉?”是以差论蚤牙之士,比列其舟车之卒,以攻罚无罪之国,入其沟境,刈其禾稼,斩其树木,残其城郭,以御其沟池,焚烧其祖庙,攘杀其牺牷。民之格者,则刭拔之,不格者,则系操而归,丈夫以为仆圉、胥靡,妇人以为舂酋。则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义,以告四邻诸侯曰:“吾攻国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其邻国之君,亦不知此为不仁义也,有具其皮币,发其綛处,使人饗贺焉。则夫好攻伐之君,有重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有书之竹帛,藏之府库,为人后子者,必且欲顺其先君之行,曰:“何不当发吾府库,视吾先君之法美?”必不曰“文、武之为正者,若此矣”,曰“吾攻国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则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其邻国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是以攻伐世世而不已者。此吾所谓大物则不知也。

在上一篇中我们已经说过墨子提倡“天志”说,是用“天志”来作为王公大人和天下万民言行的尺度的,他认为只有“天志”才是人类行为的客观标准。 墨子认为:上天的意志不但在消极方面限制人们某些事情不能做,并且在积极方面还鼓励人们,某些事情要努力去做,天志希望人有力相营,有道相救,有财相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国家安定、万民团结、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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