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汇ea之家 门户 墨子 非攻 查看内容

今夫师者之相为不利者也,曰:“将不勇,士不分,兵不利,教不习,师不众,率不利和,威不圉,害之不久,争之不疾,孙之不强,植心不坚,与国诸侯疑。与国诸侯疑,则敌生虑而意羸矣。”偏具此物,而致从事焉,则是国家失卒,而百姓易务也。今不尝观其说好攻伐之国?若使中兴师,君子庶人也,必且数千,徒倍十万,然后足以师而动矣。久者数岁,速者数月。是上不暇听治,士不暇治其官府,农夫不暇稼穑,妇人不暇纺绩织纴。则是国家失卒,而百姓易务也。然而又与其车马之罢弊也,幔幕帷盖,三军之用,甲兵之备,五分而得其一,则犹为序疏矣。然而又与其散亡道路,道路辽远,粮食不继傺,食饮之时,厕役以此饥寒冻馁疾病,而转死沟壑中者,不可胜计也。此其为不利于人也,天下之害厚矣。而王公大人,乐而行之。则此乐贼灭天下之万民也,岂不悖哉!今天下好战之国,齐、晋、楚、越,若使此四国者得意于天下,此皆十倍其国之众,而未能食其地也,是人不足而地有余也。今又以争地之故,而反相贼也,然则是亏不足而重有余也。

【原文】

今夫师者之相为不利者也,曰:“将不勇,士不分,兵不利,教不习,师不众,率不利和①,威不圉,害②之不久,争之不疾,孙③之不强,植心不坚,与国诸侯疑。与国诸侯疑,则敌生虑而意羸矣。”偏具此物,而致从事焉,则是国家失卒④,而百姓易务也。今不尝观其说好攻伐之国?若使中兴师,君子庶人也,必且数千,徒倍十万,然后足以师而动矣。久者数岁,速者数月。是上不暇听治,士不暇治其官府,农夫不暇稼穑,妇人不暇纺绩织纴。则是国家失卒,而百姓易务也。然而又与其车马之罢弊也,幔幕帷盖,三军之用,甲兵之备,五分而得其一,则犹为序疏矣。然而又与其散亡道路,道路辽远,粮食不继傺,食饮之⑤时,厕役以此饥寒冻馁疾病,而转死沟壑中者,不可胜计也。此其为不利于人也,之害厚矣。而王公大人,乐而行之。则此乐贼灭之万民也,岂不悖哉!今天下好战之国,齐、晋、楚、越,若使此四国者得意于天下,此皆十倍其国之众,而未能食其地也,是人不足而地有余也。今又以争地之故,而反相贼也,然则是亏不足而重有余也。

【注释】

① 疑应为“卒不和”。

② “害”通“曷”,阻遏。

③ “孙”为“系”字之误。

④ “卒”应为“率”,法度。

⑤ “之”为“不”字之误。

【翻译】

现在率领军队的人一致认为不利的因素就是:“将领不勇敢,兵士作战不勇猛,武器不锐利,训练较少,兵源不足,将士不团结,受到威胁而不能抵御,防守不能长久,战斗力不强,凝聚力不够,信心不足,同盟诸侯间不够信任。同盟诸侯间不信任,那么相互间就产生敌对情绪,产生敌对情绪,共同对敌的意志就削弱了。”假若完全具备了这些不利条件而竭力从事战争,那么国家就会损兵折将,百姓就得被迫丢下自己的职业而去从军打仗了。现在何不试着看看那些喜欢攻伐征战的国家,仅就国家发动一场中等规模的战争而言,必须征用君子庶人数千人,运送粮草辎重也要十万人,然后才得以成为一支像样的队伍而行动了。时间久的战争需要数年,快的数月。这使在上位的人无暇听政,官员无暇治理他的官府之事,农夫无暇耕种,妇女无暇纺织,那么国家就会失去法度,而百姓也只能被迫放下自己的本业。如果再加上兵车战马的损失,帐幕帷盖的损失,三军的费用,兵甲的设备等,最后能剩下五分之一,那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然而又如那种士卒在道路上散亡,由于道路遥远,粮食不继,饮食不时,厮役们因饥寒冻饿发生疾病而辗转死于沟壑之中的,又不极其数。这样对人民非常不利,给天下带来的祸害也非常大。但王公大人却喜欢这些事并且乐此不疲,那么这就是喜欢祸害天下万民了,这不是十分荒唐吗?现在天下好战的国家为齐、晋、楚、越,如果让这四国得意于天下,那么,即使他们的人口增加十倍,也不能耕种全部土地,这是人口不足而土地有余呀!现在又因争夺土地的缘故而互相残杀,既然这样,那么这就是亏损不足而增加有余了。

上一篇: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所誉善者,其说将何哉?为其上中天之利,而中中鬼之利,而下中人之利,故誉之与?意亡非为其上中天之利,而中中鬼之利,而下中人之利,故誉之与?虽使下愚之人,必曰:“将为其上中天之利,而中中鬼之利,而下中人之利,故誉之。”今天下之所同意者,圣王之法也。今天下之诸侯,将犹多皆免攻伐并兼,则是有誉义之名,而不察其实也。此譬犹盲者之与人,同命白黑之名,而不能分其物也,则岂谓有别哉!是故古之知者之为天下度也,必顺虑其意而后为之行。是以动则不疑,速通成,得其所欲,而顺天、鬼、百姓之利,则知者之道也。是故古之仁人有天下者,必反大国之说,一天下之和,总四海之内,焉率天下之百姓,以农臣事上天、山川、鬼神。利人多,功故又大,是以天赏之,鬼富之,人誉之,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名参乎天地,至今不废。此则知者之道也,先王之所以有天下者也。下一篇:今王公大人、天下之诸侯则不然。将必皆差论其爪牙之士,皆列其舟车之卒伍,于此为坚甲利兵,以往攻伐无罪之国,入其国家边境,芟刈其禾稼,斩其树木,堕其城郭,以湮其沟池,攘杀其牲牷,燔溃其祖庙,劲杀其万民,覆其老弱,迁其重器,卒进而柱乎斗,曰:“死命为上,多杀次之,身伤者为下;又况失列北桡乎哉?罪死无赦!”以譂其众。夫无兼国覆军,贼虐万民,以乱圣人之绪。意将以为利天乎?夫取天之人,以攻天之邑,此刺杀天民,剥振神之位,倾覆社稷,攘杀其牺牲,则此上不中天之利矣。意将以为利鬼乎?夫杀之人,灭鬼神之主,废灭先王,贼虐万民,百姓离散,则此中不中鬼之利矣。意将以为利人乎?夫杀之人,为利人也博矣!又计其费此,为周生之本,竭天下百姓之财用,不可胜数也,则此下不中人之利矣。

墨子生活的时代正是“战国七雄并立”局势形成之前,诸侯激烈兼并的时期。针对战争频仍的社会现实,墨子提出了“非攻”主张。墨子认为,战争是天下的“巨害”,无论对战胜国还是战败国都将造成巨大损害,因之既不合于“圣王之道”,也不合于“国家百姓之利”。在文中,他对各种为攻战进行辩护的言论做出了批驳,并进一步将大国对小国的“攻”与有道对无道的“诛”区别开来。 他所提出的“非攻”,表达了当时人民群众的主观要求,但由于当时历史条件的限制,虽然也曾想划分战争的性质—正义与非正义,把以“百姓人民之利”作为正义战争的标准,但他不可能从历史发展上认清什么战争是对“百姓人民有利”的战争。 本篇通过几个简单的事例,逐层深入,主要由以下几个方面来表达他的“非攻”思想: 第一,通过为人所不齿的偷盗行为来比喻不义之战。比如:开篇就用有人进入别人的园圃去偷窃桃李,最后引出攻打别人的国家,得出这是不义之战。 第二,通过“义、仁”来作为衡量战争性质的准则。很多人把攻打别人的国家,叫作“义”,并且赞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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